《走進虎皮寨》之二印象虎皮寨

2017年1月24日19:04:38 發表評論 4,170 ℃

印象虎皮寨丹棱雖然文化積淀還算豐厚,但在給鄉鎮村取名的時候,富有詩意和讓人聯想的地名并不多。鄉鎮的取名除了仁美內涵比較豐富,不像周邊的眉山有尚義、崇文那樣有文化氣息,也不像洪雅的花溪、柳江、桃源那樣富有詩情畫意。而村一級命名中,多用姓氏與地形相當的灣、溝、山、編等相組合,如毛溝,陳灣,張山等,獨具個性、讓人一下就記住的地方也不多。而虎皮寨則是一個充滿野性的地名,響亮而且霸氣十足,讓人聽說后就忘不了。

地處盆地邊緣的丹棱,氣候濕潤溫和,可謂山清水秀,但山算不上高,水也更說不上多。沒有高山地域居民的粗獷,也沒有草原民族的彪悍,也更沒有大海邊人的宏遠。顯得有點文雅、小氣,給地方取名的時候,缺少威猛之氣,而虎皮寨卻可以讓人浮想聯翩。

以寨為名,往往與山分不開,在少數民族地區并不少見,而相對靠近經濟文化中心地勢平坦的地方則不多見。保留了閉塞與落后的信息,或多或少有“匪”這個讓歷代官方頭疼概念,而虎皮則留下了兇猛而不可侵犯的力量。

地處總崗山脈的順龍山區老峨山旁的虎皮寨村,最高海拔達一千一百多米。與老峨山雙峰并峙,如果說老峨山,多少有一點深閨女性的秀氣那虎皮寨則有大山漢子的威武。在典型的丘陵地區丹棱范圍內算得上真正意義的山區了。以虎皮寨為名,多少還留存了比農耕文明稍早或共存的狩獵生活,也留存了此處曾經有不那么循規蹈矩的東西,而這些正是過上了現代生活的人們所缺少和所要極力追求的。

頭頂著烈日,一路劈荊斬棘、我終于和一群不畏艱險的朋友一道,登上了童年就聽說又無數次從不同角度仰望的虎皮寨山頂。在薄霧茫茫中,遙望幾乎與之同高的老峨山,俯瞰山下的鄉村和蜿蜒的山村公路,還有遠處起伏的群山,包括屹立在山間壯觀的輸電鐵塔,再一次體驗居高望遠的滿足。

封閉和落后的地方,往往是容易產生怪異的神話和傳說。當地人引導我們]去考察觀音巖、小鬼出沒地,還有一些多少有一點迷信色彩也讓人覺得神奇的地方,當然少不了要探尋虎皮寨原址。我們通過幾乎不能上去的山坡爬了上去,在一塊不算太高的山包上,發現當年人力所建的墻體,還殘留下來一些建寨的石條及搭建在兩塊巨石之間算是橋的石板,兩塊巨石之間的狹小縫隙剛好容一兩個人進出。推想,當初選擇在此建寨子,主要是抵御外來兇猛野獸及別有所求的人入侵,同時也為自己的出行與生活帶來若干的不便,盡管不遠處還是可以取到水,山寨還是逐步地自行消亡了。即使還健在的當地老人,也只看到遺跡。

抬頭看著虎皮寨山頂,當地人給我們講了虎皮寨這個地名的一個來歷。相傳,這里最初還不叫虎皮寨而叫鐵山,因出產給朝廷進貢的茶葉(與著名的蒙頂山茶的生長條件幾乎一致)而成為利益的爭奪之地,明末張獻忠剿四川時,派兵攻山,缺少食物的士兵靠山間的沙棘(丹棱人一般叫救姑娘子當地人又叫它救兵糧子)充饑,最終還是被當地的人打敗了。張獻忠不相信,親自來到此處,當他登上山頂,發現一只老虎躺在山頂的低洼處,嚇得發抖。這時,天上掉下一把利劍,將張獻忠殺死(當地稱為“天殺”),同時也殺死了老虎。當地百姓,為了外人不再來搶奪老天賞賜的資源,將鎮山之寶一虎皮掛在顯眼的地方,從此,虎皮寨威名遠揚。

有了這個霸氣十足的名字,山村永得安寧。山民與獵槍相伴,同猛獸搏擊。與外界隔離的世外桃源,充足的自然資源,讓生活在那里的人們過著相對富足的生活。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,傳統農業已經滿足不了發展的需求。偏遠而又交通不便的山區發展滯后了,耐不住貧窮與寂寞的山里人,尤其是年輕人走出了山區,到外面的世界尋求更多的機會。而這里良好的生態,充裕的土地資源,白白浪費,虎皮寨沉寂了。大山畢竟是山區人故土,在外發展得再好也要歸根。在外拓展的同時,將自己的巢建設好,豈不是美事,更不要說那些已經沒有能力走出去的山民了。

當地人利用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,發展茶葉產業,有機茶種植面積達到數千畝,成為本村的支柱產業,虎皮寨茶葉在外已經小有名氣,也為當地人帶來了不少的經濟收入。關心村民脫貧的農技人員,又從土壤中檢測到能夠給人體帶來益處的微量元素硒,適量的硒攝入具有防癌作用,又為茶葉的增值提供了新的依據。再加上近年引進的水果脆紅李,也開始為村民增收。

同處順龍山區,不遠處的幸福古村的成功開發,又給當地有眼光的村干部啟發。何不利用這里的自然資源,開辟新的發展途徑?那就是用鄉村旅游帶動這里的發展,尤其是開展戶外運動,如登山等。結合扶貧攻堅,他們與關心山村的人,共同規劃新的發展方式。我能為這里多少出一點力感到榮幸,哪怕是行走在荊棘叢生的山路,手腳被劃了些傷痕。但愿若干年后的虎皮寨不再是讓人揪心的地方,遠離貧窮與落后,給人的是富足與充滿希望的印象,能有機會與村民和自己帶來的朋友分享更多的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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